照影归

唱一首怪情歌
送给自由的你

【喻黄】走马(1)

养父子,七岁差,年上
耐心告罄喻文州×沉默寡言黄少天(误)
心理医生喻文州×自闭症黄少天

有一点点双花,伞修

看这设定就知道很ooc啦
不喜勿入

原谅我喜欢用写文时听的歌当题目。。。。

关于心理学自闭症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,如有常识性错误请指正。






喻文州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准备入睡。

他穿好大衣,抬手看了看表,十二点半,“唉,这孩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。”

G市虽是南方,但冬天也是冷得不行,刚下过一场雨,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水汽,寒风刮得脸颊生疼,从领口钻进去,激得喻文州打了一个寒颤。

在车边站了一会儿,总算看到自己等的人从酒吧门口出来了。那人大冬天只套了一件黑色羊毛衫,露出半截锁骨,裤腿挽到脚踝以上,脚踩一双棕色皮短靴,就这么站在寒风中,竟也不觉得冷。此刻他正搭着旁边男子的肩,叽里呱啦地说着些什么,棕黄的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,银白的耳钉折射着酒吧门口光怪陆离的光——这是G市很有名的一家gay吧。

喻文州蹙了蹙眉,抬脚走向他们,越靠近,黄少天充满朝气的声音便愈发清晰地传入耳中。喻文州突然觉得一阵恍惚。

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呢?好像。。。有两年了吧。

两年的时间,竟足以把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改变成这般话唠的样子,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。

喻文州微笑着向黄少天身边的人说,“麻烦你了,我是少天的爸爸,谢谢你照顾少天,现在这么晚了,需要我送你回去吗?”

那少年似是没想到黄少天的爸爸竟这么年轻,愣了一下,才赶紧说,“哎没事儿!我有人接!叔叔好,我是少天的同学,我叫张佳乐。”

喻文州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,笑道,“你好。”

“那我就先送少天回去了,下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
黄少天自从见到喻文州开始就像得了失语症一样,任由喻文州扶着他回到车上,没说过一句话。

“大孙!我在这里!”身后张佳乐的声音传来。喻文州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张佳乐扑向一个穿着简洁的青年怀里,虽然都是简单的款式,但能看出来都是名牌。

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声音,低沉喑哑的,听不甚清,“爸。”

喻文州笑着应道,“少天终于肯理我了?”

他没有回答,只是在喻文州把他扶进车里的时候,顺势在喻文州的肩窝处蹭了蹭,含糊不清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喻文州偶尔偏头看向躺在副驾驶里闭眼熟睡的青年,窗外的路灯一盏盏闪过,在他眼窝处投下两弧阴影,这个角度,还能看清他脸上细细的绒毛,眉头微蹙,嘴唇紧抿,双手抱臂缩成一团,典型的防御姿势,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。

喻文州嘴角勾起,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少天。

黄少天十四五岁的时候,父母车祸双亡,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空旷的家。没有人管他,没有人接济他,平时热络的亲戚一下子都躲得远远的,即使偶尔有几个抱着同情心的父母的旧友偶尔来照看几天,最后都是摇摇头叹息着走了。毕竟,没有谁会想收留一个有自闭症的孩子。

喻文州是黄少天父亲的学生,彼时他已经大四,早早地脱离父母自己找工作实习了。他看着黄少天一个人实在孤苦,便生出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戚感,自作主张地收养了这个“儿子”。两人的命运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相互羁绊,再也分不开了。

一开始,喻文州无论怎么叫黄少天他都不会应一声,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与世隔绝。但喻文州毕竟是心理专业的高材生,再者他性子本就比较温和,也没有恼,而是耐心地一边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,和他说话。从天文到地理,从一千零一夜到格林童话,从邻居家的猫生了一窝到今天吃什么,反正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每天一下课就往家里跑,做饭收拾家务给黄少天进行心理治疗,倒也渐渐地像个“父亲”了。

只是黄少天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完全感知不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。

大部分时候都是喻文州在说,他独自缩在角落里。喻文州也乐得多了一个听众。心理医生是别人的心理垃圾箱,有什么烦恼都一股脑儿往他这倒,要是自我排解不好,反而自己更容易得心理疾病。所以喻文州也会通过给黄少天“倾诉”的方式自我排解。反正他也听不见,喻文州如是想。

日子如流水般过去。一天早上,喻文州照常起来做早餐,看到黄少天从房间里走出来,睁着澄澈的大眼睛一瞬不顺地盯着他。

喻文州也没在意,像平常一样跟他打了个招呼,“少天,早啊。”

“早。”沙哑的少年音,因为不习惯说话,语调还有些怪。

没有料到会听到回复的喻文州惊得锅铲一抖,好端端的煎蛋被弄碎了,但喻文州没顾得上这些,关了火,快步走向黄少天,“少天?你听得见我说话吗?”

“。。。”

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尽管已经克制,但语调还是有些不稳。

黄少天迷茫地看着他,似是听不懂眼前的人在说什么。

喻文州也不惊讶,温声道,“没关系,慢慢来。”

反正我们还有很多个明天,何必急于一时?

只是庆幸,你终于肯让我走进你的世界里。

接下来几个月,黄少天已经慢慢能和喻文州对话了,只是除了喻文州以外的人依旧引不起他的注意。

喻文州也想过把他送去特殊学校,可是黄少天像是有所感应一般,站在学校门口死死扯着喻文州,“不要,不要丢下我。”

喻文州无奈,只得自己教他。但是他的工作也刚起步,还有很多事要忙,便只好将他带到自己工作的医院里,好在院长善解人意,也默许了此事,喻文州给他弄了一个小隔间,反正他不哭不闹,基本上算个隐形人。

大多时候,黄少天只是坐在角落隔间的小书桌前静静地学习。但喻文州发现少天渐渐开始能感知到除他以外的人了。

比如前几天有个女抑郁症患者说话说到一半突然情绪爆发,莫名其妙地开始哭泣,喻文州无法,只得又哄又劝,递纸巾端水,阻止她试图轻生的行为。黄少天就在旁边悄悄探出个脑袋,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名患者,问,“爸,她是谁啊?”

喻文州此刻已经无心去管他了,便让他到一旁待着,“少天乖,先自己看会儿书好吗?”

少天不情愿地撇撇嘴,看了那女的一眼,还是听话地回到座位上坐着。

又比如前几天的一场学术交流会,H市的一些著名的专家来这里交流访问,其中就有喻文州的师兄——叶修,一个转了三次系依旧顺利毕业还附带三份学位证书的神奇男人。

叶修来了喻文州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。

于是喻文州便在G市很出名的餐厅——“蓝溪阁”请叶修吃饭。白切鸡是蓝溪阁的招牌菜,黄少天一向很爱吃。菜都上齐了,叶修还没来。黄少天盯着那盘白切鸡直咽口水,他看向喻文州,眼中闪着饿狼般的光,“爸,我想。。。”

“不行,客人还没来,再忍忍。”喻文州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黄少天的请求,附带一个招牌喻式微笑。

黄少天闷闷不乐地收回目光,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筷子敲着碗。

“少天。。。”喻文州无奈地看着他。

“哦。。。”黄少天又放下筷子,随手拿起手机,打起了游戏。

喻文州惊讶地看着黄少天行云流水般的操作,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戳戳。他早就发现了,黄少天不是普通的自闭症患者,而是阿斯伯格综合征,这种患者病症和自闭症类似,但是智力正常,甚至有部分患者智商高于常人。但是患者行动一般会比较迟缓,黄少天却不,反而手速快得异于常人,只能说上帝给他关上了一扇门也顺便给他开了一扇窗吧。

喻文州不由得赞叹了一句,“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群有手速的疯子。”说完发现不妥,便赶紧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,“我是说你很厉害。”

黄少天听到喻文州的话,抬起头说,“我可以教你,很简单的。”

“我手速很慢的。”

“没关系,多练练就好了。”一盘游戏打完了,屏幕上金灿灿的“win”格外显眼。

“再练也是个手残啊。”门外叶修惯常的嘲讽的声音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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